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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与子成说·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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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能预警:含伪囚禁play桥段



说回夜雨后的那一日,对于柳妃而言也是新婚的第一日。天边微亮时她便起了床,梳洗装扮约莫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。又过了一会儿,床上的人翻动了几下后撑坐起来,她从镜子中看见了,连忙上前恭敬道:“殿下,怎么起得这么早,今日无事的话,就再睡会儿吧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萧景琰说着便掀开被子下地。柳妃服侍他更衣后,膳房听她嘱咐做好的点心粥汤便鱼贯而出。柳妃不停地将一个个精致的食盘端到他面前,一面向他介绍这食物怎样滋补身体,安神养心,萧景琰只顾低头吃,没什么回话只是点点头。

饭后萧景琰便要出门,见他没打算告诉自己目的地,柳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,在门前目送他远去后,就在庭前徘徊。过了一会儿,她远远瞧见戚猛路过,便叫住他打听:“殿下去了哪里?”

“噢,刚才看见殿下和那苏先生骑马出去了,看方向应该是出城吧。”戚猛心直口快,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柳眉低垂了下去。

她没有再追问,转过清瘦的身体缓步回到房间。重新坐在镜前,她抬手抹了抹云鬓,对着镜中的娇容月貌出神。她还没有习惯王妃复杂沉重的钗饰。决意嫁入靖王府时,她对外人只道自己想要报答对方救命之恩,静妃却看出那一眼惹出的情意早就令少女芳心暗许,再也不能更改。尽管如此,她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后宫妃嫔之言。她曾听说他潇洒磊落,性情耿直;和刚正严肃的外表不同,他宽厚善良,有个温吞能忍的好脾气。单凭这几句评价,她就更笃定了自己的眼光。

既然做了他的妃子,就把他视为自己的全部。能否给自己荣华富贵并不重要,她所期盼的,唯有殿下能在龙争虎斗的朝廷中守住本心。她会支持他的任何决定,只要那主意是他自己拿的,而非受人蛊惑。

关于苏哲的事情,是昨晚萧景琰离场后从侍卫那里打听来的。那人究竟是萧景琰的囚徒、谋士、还是朋友,在旁人眼里早就变成了一桩看不破也不能说破的事。可这样只能使柳氏更加好奇,好奇这个在新婚夜就让夫君牵肠挂肚的人有何能耐,又打算以何种方式影响他的命运。

在镜子前坐得久了,百无聊赖之时,柳妃想起昨晚萧景琰带回一沓手稿似的东西。她来到萧景琰书房内,那些手稿就大喇喇地在案前放着。她放下一丝愧意,坐在案前翻阅起来。里面大约有诗词二十余首,均是同一人的字迹,此人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,气韵生动,神采飞扬。粗读下来,柳妃没看出任何端倪,只能够凭几页角落里写了一个苏字,推测这是那苏哲所作。

难道他苏哲,真的只是个陪萧景琰吟风弄月的书生?

她几欲放下,却被炼字极妙的诗句所吸引。时而豪迈、时而清雅、时而沉郁,却全部是寓情于景而不于人。读到最后一页时,感觉却有所不同,她猛然注意到顶端几个劲瘦的字:

“谪仙  赠萧景琰”

柳妃反复默读着这首寥寥写就的四行诗,一次比一次更为心惊,一不留神就将那薄薄的玉水纸揉出了印子。此时房外响起婢女的通报声,说誉王妃请她去沁馨园赏牡丹。鬼使神差地,她抽出这页纸塞入袖中,将其余理好放回原处后,若无其事地离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傍晚时分,萧景琰扶着因为醉酒步履不稳的梅长苏回到住所。刚迈入院门,他们就看到房门大敞,屋内人影幢幢,登时警觉了起来,梅长苏的酒也醒了七八分。萧景琰抢先一步冲进去察看,方知是多虑了:前厅中央满地都是瓷器碎片,两个看守梅长苏的侍卫正在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其中一个顺着脚步声抬头看见萧景琰,连忙跪下谢罪:“殿下,今日听苏先生说屋内积霉,想借这个机会打扫一下,不小心就将殿下的瓷瓶打碎了,望殿下恕罪!”

       萧景琰淡然道:“快清理干净,苏先生要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梅长苏走到萧景琰身边,低头打量着满地狼藉。根据摔落的位置,梅长苏立刻就想起这是他从萧景琰仓库里要来的、有祁国风格的瓷瓶。支离破碎的纹饰全无往日痕迹,但依旧精美绝伦,他不安分地蹲下拨弄它们。

       “先生仔细割伤了手。”萧景琰见状也蹲下身子,在梅长苏伸手时拉住他的胳膊阻止。恰在此时,梅长苏的视线像触到什么灼热之物,眸色忽地一凝,想也没想就用另一只手将一枚圆形碎片捡起,拿到眼前细阅,口中念念有词。

萧景琰迷惑不解,也凑上去看。碎片来自瓷瓶瓶底,比其余稍厚,形状也较为齐整,中央是年号,还有两个清晰的蓝料釉款字:昭馀。

萧景琰不懂玄机何在,而梅长苏面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,侍卫还在一旁,他暂且忍下不提,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,将梅长苏手中的碎片接过来。待碎片扫除干净、侍卫退下后,不等萧景琰抛出疑问,梅长苏便拉他入席,说:

“殿下有所不知,这落款昭馀属于祁国官窑。官窑制作的器物只供宫内使用,不允许交易。不知殿下这瓷瓶是何处得来?”

萧景琰皱眉想了一会儿,茫然道:“四路八方礼品繁多,我实在想不起了。”

“那近年内祁国与梁国之间可派过使臣往来?”

“两年前曾有过。先生如此介怀,难道是知晓什么隐情?”

梅长苏垂下眼皮并不看他:“待殿下替我查明这瓷瓶是何时从何处得来,苏某自会知无不言。”

两人膝盖挨着膝盖坐着,连彼此呼吸中的酒气都嗅得分明,心思却隔着皮肉毫不相通。萧景琰被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勾得心急,但心中相信他有他的缘由,不愿强求,便答应一会儿就让下人去查近几年的礼单。话音刚落,萧景琰的视线便被一抹殷红吸引了去,细看发现是梅长苏食指指肚被划破了,渗出一滴血珠。

“你瞧瞧,都说了不要用手。”萧景琰说着将对方的手拉过来。梅长苏满腹思虑,这才感觉到细小的疼痛,露出惊讶的表情。虽然只是一个极小的伤口,但萧景琰却还是按照军中包扎伤口的办法,把那葱根似的纤长的手指细致地包成了一个纺锤状。动作时他感到梅长苏的手冰得吓人,大约是因为出门时衣衫单薄,傍晚在路上饮了酒又受了风的缘故。

萧景琰见他有阵子没穿的狐裘披风放在床上,便起身取来替他披上,那一瞬间脑海中竟又冒出荒唐的想法来,觉得自己顺势圈住他的身体会更为有效。看来酒多少是会让人变得胆大妄为的。定了定神,他在梅长苏身后柔声道:“先生不必过于忧虑,我答应过先生,无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。”

落在梅长苏肩上的手正要拿开,对方却忽地把手一抬,把那手按在了自己肩上。手指冰凉温润如同上好的璞玉,此时像是在索取着萧景琰的温度一样迟迟不愿松开,而那微凉也伴随着触碰间的悸动源源不断地朝萧景琰的心里流去,他忍不住将另一只手覆在梅长苏的手背上,而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心一翻,反过来用双手将他握住。

梅长苏没有动亦没有回头,萧景琰只能盯着他的后脑猜测,他究竟是在羞赧,还是思索着别的什么复杂的事情。半晌,他才幽幽叹道:“殿下,偶尔也要担心担心自己。”

 

萧景琰发现自己其实也醉得厉害。他带着手心的冰凉恍恍惚惚地回了自己的卧房,而柳妃早已在那里等着。她靠近他时他身上散发出花香来,她对他绘声绘色地讲今天自己和誉王妃一起赏牡丹的场景。萧景琰本能地想提醒她两句,又立刻想到柳妃是个伶俐女子,不会因为与誉王妃讲话投机就放下戒备,终于还是什么都懒得说,往床上一歪,耳边的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。


伪囚禁play请戳:

不老歌是我的朋友  or  围脖也是我的朋友


TBC


梦中的靖宝宝狂霸如狮,现实中的靖宝宝纯情如斯。答应我不要嫌弃精分的他好吗!

之前有几位姑娘说这设定好适合囚禁play啊于是就圆个梦【x

这次写肉很少见地淋漓畅快,畅快到原本的文风都露出来了(何苦吐槽自己!) 但是还蛮喜欢这一段的就懒得改了,如果感觉出文风有些违和我之后会努力收回去的,如果肉还好吃的话就麻烦客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!>3<

写肉多伤身,点赞鼓励我【脸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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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哈鲁
很想再铲点什么但加班太狠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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